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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全10册 PDF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全10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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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一套上古至唐之前的文章总集。清严可均辑校,共分为10册。内容为横排版、简体字,主要内容有臧孙宿-季孙斯、里革-孔子、燕召公-燕惠王、燕王喜-燕太子丹、乐毅-麴武、武公-庄公、礼至-甯俞、孔悝-鄢肸等。

清嘉庆年间开全唐文馆,编辑一部达一千卷之多的全唐文。当时有名的文人多被邀请参加。严氏因为自己没有被邀请,心有不甘,于是化了二十七年的心力,独自另编一部书,就是这部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,起上古迄隋,作为全唐文的前接部分。这部书的长处是「全」,他自己说:广搜三分书,与夫收藏家秘笈,金石文字,远而九译,旁及释道鬼神,鸿裁巨制,片语单辞,罔弗综录,省并复叠,联类畸零。作者三千四百九十七人,分代编次为十五集,合七百四十六卷。纲罗面确是相当广泛,使人们在一部书中可以看到唐代以前所有现存的单篇文章,以及一些史论,子书等的辑佚,而且便于翻查,这对于研究我国古代历史和古代文化有一定的参考价值。


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中国上古至隋代的文章总集,清嘉道间学者严可均辑。全书741卷,收作者3400多人。因嘉庆十三年(1808),清朝开馆辑《全唐文》,严氏认为唐以前文章亦应编集,遂发愤独自编纂,毕27年之功始成。从别集、总集、史书、类书到金石拓片等,莫不广搜博采。全书以“文”为编选对象,载文而不载诗;按朝代先后排序,分为《全上古三代文》至《全隋文》14集,朝代不明的文章则别为《先唐文》一集列后,直与清官修的《全唐文》相接。同一朝代的作者,以帝后、宗室、贵族、百官、群雄、士庶、列女、释道、阙名等次序排列。

作者简介

 

  严可均(1762年—1843年)字景文,号铁桥。清代浙江乌程(现浙江湖州)人。嘉庆五年(1800年)举人,官建德县教谕,修学宫。好藏书,精于考据。他研究文字音韵学,著有《说文校议》、《说文声类》、《铁桥漫稿》等书,辑本有:《典语》一卷、《刘氏政论》一卷、《杜氏笃论》一卷、《桓氏世要论》一卷、《蒋子万机论》一卷、《尔雅图赞》一卷、《山海经图赞》二卷、《华阳陶隐居集》二卷、《孝经郑氏注》一卷、《圣贤高士传赞》一卷、《平津馆金石萃编》二十卷、《尔雅一切注音》十卷、《傅子》五卷;积一千二百五十一卷,因卷帙繁浩,不能尽刊。台北国立中央图书馆藏有严氏手校本《初学记》原稿。

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10册书目: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1册 上古-前汉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2册 后汉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3册 三国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4册 晋 上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5册 下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6册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7册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8册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9册

 

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第10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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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详解:

 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一部卷帙浩大、收罗宏富的总集。它把上古到隋代三千四百九十五位作者的散文作品,无论是整篇的,还是残缺不全的,无论是原有集子的,还是分散零落的,都汇集在一起,分编为《全上古三代文》十六卷、《全秦文》一卷、《全汉文》六十三卷、《全后汉文》一百零六卷、《全三国文》七十五卷、《全晋文》一百六十七卷、《全宋文》六十四卷、《全齐文》二十六卷、《全梁文》七十四卷、《全陈文》十八卷、《全后魏文》六十卷、《全北齐文》十卷、《全后周文》二十四卷、《全隋文》三十六卷、《先唐文》一卷及《韵编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姓名》五卷,共七百四十六卷,下与《全唐文》衔接,是研究唐代以前文学必不可少的重要资料。
    但是,关于这部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的编者,过去曾有过一些争论。《清史稿》卷四八二《严可均传》、《清史列传》卷六九《严可均传》及《湖州府志·人物传文学三》都记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严可均编撰。严可均(1762—1843)字景文(一作广文),号铁桥,浙江乌程人,嘉庆五年(1800)举人。道光二年(1822),他曾任过一次建德县教谕,但一直没能升迁,大约道光十四年(1834)后不久,便称病辞官了。他精通金石小学,长于辑佚,著作极多。据《铁桥漫稿》卷三《上提学陈硕士同年书》说;“除已梓借梓外,尚数十种,积稿等身。”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便是其中的一种。
    据严可均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总叙》,我们可以知道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的编纂,是由于嘉庆十三年(1808)开全唐文馆,而馆中没有聘请他,所以他才发愤独立编纂了这部唐以前文的总集。他以类书、史传、史注所征引为主,参以《古文苑》、《文纪》、《汉魏百三名家集》及金石碑刻,经过九年努力,到嘉庆二十一年(1816)编成了粗稿,又经过了十八年的“拾遗补阙,抽换之,整齐之,画一之”,才于道光十四年(1834)最后编定全书。从《铁桥漫稿》卷三《与徐星伯同年书》看来,他在此书编定之后,还曾进行过补充修改。但是,他家道贫寒,无力刻印,只好听凭手稿流传,直到道光二十三年(1843)他去世。
    但是,从道光末年起,就有不少人对严可均的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著作权提出了质疑。如《孙渊如(星衍)年谱》、《李申耆(兆洛)年谱》、李详《媿生丛录》卷二、俞正燮《癸巳存稿》卷一二、《吴山尊日记》、陆心源《仪顾堂集》卷一。《与缪筱山太史书》等,都谈到这个问题。他们或说是孙星衍所辑,或说是李兆洛“终其事”,或说是孙星衍辑,李、严参校,而严可均剽窃了成果,贪他人之功据为已有。当然,也有不少人,如杨守敬《晦明轩稿》卷下、王毓藻《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序》则坚决驳斥上述质疑,力主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严可均“一手写定,不假众力”(《清史列传》语)。这种争论一直延续到近代,仍各持一端,争执不下。
    其实,上述两家说法各有偏颇之处。应该说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的主要编纂者是严可均,但孙星衍、李兆洛确实参预过补辑工作,不过时间极短。因为第一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的编纂始于嘉庆十三年开全唐文馆,而粗稿成于嘉庆二十一年,这不仅严可均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总叙》有记载,就是主张编纂者为孙星衍的俞正燮,也在《癸巳存稿》卷一二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目录不全本识语》中说过,“丙子及戊寅,两晤铁桥于上元皇甫巷,相与检文及目,因言文已大备”,可见丙子(即嘉庆二十一年)成粗稿一事是确实的。而孙星衍在嘉庆二十一年之前,一直在全唐文馆,直至此年,才到钟山书院主讲,而李兆洛则于道光二年(1822)才到扬州住在鲍廷博处,“搜集八代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”(《李申耆年谱》),可见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粗稿完全是严可均一人的心血。第二,据严可均《与徐星伯同年书》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在后一阶段补辑修订时,曾请徐松借抄《梁永阳王前墓志》,这个墓志为海内孤本,孙星衍《访碑录》未收,严可均收入《全梁文》,可见补辑阶段的主要工作也是严可均所作。正如俞正燮《癸巳存稿》所记,“丙子后,铁桥复搜校古书及金石稗官……补十分之一,又皆记其文所从得于目录下……又为作者撰小传,冠于其文之首”,严可均花出的劳动,是极为巨大的。王毓藻在刻此书时写道:“点窜涂乙,丹墨纷如,皆广文手笔。”原稿现在还在上海图书馆,这当是严可均编辑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的铁证。第三,完全否定孙星衍与李兆洛的参预可能也是一种偏见。严可均是一个举人,又无一官半职,家境不宽裕,所以往往“稿笔依人,不能不有所假借”(《晦明轩稿》卷下)。他所作《说文校议》,便加署了姚文田的名字,他所辑《孔子集语》,也署孙星衍、严可均同撰。因此,他在南京补辑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,借助于曾当过山东督粮道兼翰林院编修、当时正主讲钟山书院的孙星衍之力,邀请孙星衍一同参预其事,以便此书得以问世,也是很有可能的。而据《李申耆年谱》,李兆洛在扬州为鲍廷博辑“八代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”,是“上自汉魏,下迄于隋”,与俞正燮《癸巳存稿》中提到的在江阴李兆洛处见到的那个“无古及秦”的目录不全本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正好相合,这决不会是偶然巧合,俞正燮与严可均、李兆洛都有往来,又多次见过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,所记载的当是事实。因此,我们认为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由严可均辑成粗稿,孙星衍、李兆洛先后参预补辑,最后又由严可均独力完成的,题为严可均编撰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    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于道光十四年(1834)脱稿后,由于部帙浩大,一直未能刻印。道光二十三年(1845)严可均去世后,手稿被归安蒋壑所得,但蒋氏只是进行了一番校正,另编成总目一百零三卷刻印,并未刻印全书。后来手稿又辗转流落到上海书肆(见《越缦堂日记》光绪十二年十二月初三),最后为广东知府方功惠所得。光绪十三年(1887),王毓藻在广州见到此书,便汇集了一批文人,花了七年功夫,校勘八遍,刻印了全书,至此,这部巨著才免于亡佚的命运。
    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的采录编排体例中最重要的有两点:第一,它是集部总集,它所收录的范围是从远古到隋代的文章(包括骈文和散文)。但经部不收,只收经传中所载的誓诰箴铭及佚经经文;史部不收,只收史序、史评和佚史的论赞;子部不收,只收已佚的子书逸文。第二,它按朝代顺序编排所收的文章;而在每一朝代中,又按帝王、后妃、宗室、国初群雄、诸臣、宦官、列女、阙名、外国、释氏、仙道、鬼神的顺序编排。了解了这两点,便可以知道什么样的文章在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中可以找到,什么样的文章大致在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净的什么地方了。
    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一部资料书。它的主要特点在于搜集颇全,唐以前的文集,据严可均说,包括全存、半存及后人重辑的,也才三十四家,而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却收至三千四百余家,在作者数量上相当于有文集的作家总数的一百倍。其中大多数名不见经传的作家之文,很多只是在类书、史注、金石碑刻中残存了只言片语,严可均却一点一点地把它们剔出来,爬梳整理,这是很不容易的。再拿名家来说,有些人的文章经过一番搜辑,情况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。例如刘向,他是我国学术史上一个重要人物,在古文献学史、思想史上都很有影响,然而,他的作品除《新序》、《说苑》大体保存至今外,其他大多数都散失亡佚了。严可均之前,只有一些学者辑过他的《别录》佚文,却没有人全面收辑他的作品,严可均则从《古文苑》、《文选注》、《初学记》、《艺文类聚》、《汉书》、《御览》、《宋书》、《乾象通鉴》、《五经正义》、《周礼疏》、《仪礼疏》、《经典释文》、《史记索隐》、《一切经音义》、《六帖》、《荀子注))、《唐会要》、《北堂书钞》等大量书中,辑出了刘向作品达五卷之多,这里不仅包括了《别录》佚文、《新序》及《说苑》佚文,还包括了他的辞赋章表疏等,为研究刘向提供了许多可贵资料。又如南朝齐的文学家孔稚珪,如果没有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,我们只能从《文选》收录的《北山移文》和《南齐书》收录的几篇奏疏中来考察他,对他的思想就不能有更深的了解。而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则从《弘明集》和《艺文类聚》等类书中收集了他的十几篇作品,尤其是《答竟陵王启》三篇,对了解孔稚珪的思想更有裨益,使我们知道了孔稚珪是一个信仰道教,但又不敢反对佛教,主张释老合一的人物。再如《嵇康集》,仅赋一类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就比明嘉靖刻十卷本多《酒赋》、《蚕赋》、《怀香赋序》三篇,虽文残不全,但也可以为我们了解嵇康的文学提供线索,后来鲁迅先生精校《嵇康集》,很下功夫,但在赋的部分所收佚文也只有这三篇,可见严可均搜罗之全。  
    严可均在收集残篇断简时,也比较注意校勘辩证。以《曹植集》为例,张溥《汉魏百三名家集》中《曹植集》收有《曹苍舒诔》一篇,严氏根据《艺文类聚》卷四五及《古文苑》所引,考定是曹丕所作,便删出曹植集,编入魏文帝卷中;又诸本《曹子建集》均收《愁霖赋》,为上下两段,严可均根据《艺文类聚》编排体例和《文选》李善注所引,证明下半段从“夫季秋之淫雨兮,既弥日而成霖”以下六句,是编集者误将蔡邕《霖雨赋》和曹植赋相混,合二为一了,于是便删后半段人蔡邕卷。再以的照《飞蛾赋》为例,其末二句“岂学山南之文豹,避云雾而岩藏”,严可均据《封氏闻见记》卷五“旧说南山赤豹爱其毛体,每有雾露,诸禽兽皆取食,惟赤豹深藏不出”一段及下面所引《飞蛾赋》末二句,考定“文豹”当作“赤豹”,这是很对的。严可均生活在考据之学方兴未艾的嘉、道年间,接受了严谨的考据学作风和传统,引文必注明出处卷数,校勘必说明依据,清清楚楚,有根有据,这是值得肯定的。
    然而,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学术的进步,“前修未密,后学转精”是一种必然现象。从今天看来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又有不少缺点。首先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虽全,但严氏以一人之力,加上孙、李二氏并不很多的协助,要想做到包罗无遗是不可能的。例如清末杨守敬在日本得到《文馆词林》、《文镜秘府论》,在朝鲜得到《东古文存》,曾为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补了上千条;后来刘心源又作《奇觚室吉金文述》,又补充了严可均所未见的新出土金文铭刻若干。不仅如此,就在严可均所用过的书中,也还有不少漏收的文章,如《史记·滑稽列传》集解引钟繇、华歆、王朗同对魏文帝所论“三不欺”、《金楼子·立言》引诸葛亮论汉光武、《列子·天瑞》注引何晏《道论》、《世说新语·赏誉》注引谢鲲《元化论序净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都没有收。甚至西晋杨泉著名的《物理论》,是哲学史上重要的文献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竟然也脱漏掉了,可以说是一个大的疏忽。此外,像《全后汉文》失收徐幹《中论》佚文二卷(见《群书治要》),《全晋文》失收张辅论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优劣的文字(见《晋书·张辅传》)等,实在不是少数。其次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所收上古部分及各代鬼神仙道之文,大都虚妄无稽,没有意义。如上古太昊、炎帝、黄帝之类,多是后人依托,本不必实有其人其文,如神农,《汉书·艺文志》都已指出:“六国时,诸子疾时怠于农业,道耕农事托之神农。”而严可均却仍然把《神农之禁》、《神农之数》、《神农之法》、《神农之教》、《神农书》统统收归神农名下,这显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。再次,严可均所作各小传及所收录的文章,也有错误,或甲误为乙,或此误为彼,如《全后魏文》就误收了北齐后主的文字。但无论如何,这些都是一部大书中难免出现的错误,我们不应该苛求古人,何况这么大的书几乎只是一个人独力完成的呢!
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有王毓藻光绪二十年刊本,但这个本子脱文讹字不少。后来严可均手稿为医学书局丁福保所得,便请人根据原稿进行了标点,又请沈乾一作了一些校勘,然后印行;1958年中华书局便用这个本子影印,分线装六十六册,后又有精装四册,最为易得。


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中国上古至隋唐时代的文章总集,编校者清代严可均(1762~1843),共七百四十六卷。清代嘉庆年间开“全唐文馆”,严可均未获邀请,心有不甘,于是取材明代梅鼎祚的《文纪》及张溥的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,历时27年编成,“广搜三分书,与夫收藏家秘笈金石文字,远而九译,旁及释道鬼神。起上古迄隋,鸿裁巨制,片语单辞,罔弗综录,省并复叠,联类畸零”,又对石碑版、杂记、类书、笔记、古注、经疏等文献进行检校,具有极其重要的学术价值。原稿156册,计741卷,分代编次为15集:《全文古三代文》、《全秦文》、《全汉文》、《全后汉文》《全三国文》、《全晋文》、《全宋文》、《全梁文》、《全陈文》、《全后魏文》、《全北齐文》、《全后周文》、《全隋文》、《全唐文》,朝代不明的文章则别为《先唐文》一集。作者搜罗广泛,从类书、别集、总集、史书,到金石拓片等,莫不广搜博采,共收录作者3497人,分帝、后、宗室诸王、群雄、诸臣、宦官、列女、阙名、外国、释氏、仙道、鬼神等,每人附有小传,举凡鸿篇巨制,佚文断句,都加辑录,是迄今为止收录唐以前文章最全的一部,并与官修的《全唐文》相接。而三国、魏晋、南北朝时期占2417人,共565卷,较之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更为丰富完善。严氏自序称:“唐以前文,咸萃于此”。

  该书编成之后,因卷帐浩繁,又有不少谬误,一直未能刊行。清人蒋壑编有本书篇名目录一○三卷,并抄录每篇出处,还编有作者索引,又正式将书名改为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晋南北朝文》。张之洞主持粤政,设广雅书局,命王毓藻主持刊刻事谊,经过八年八次校雠,光绪十八年(1893年)初刊于广州。1929年丁福保影印出版。1958年中华书局据广雅书局本影印出版4册,并附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篇名目录及作者索引》。钱钟书的《管锥编》第三、四册专论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共277则。

  此书亦有不少错误与重复之处。钱钟书在《管锥编》第四册即指出:“李崇《请减佛寺功材以修学校表》。按《全北齐文》卷二杨情《奏请置学及修立明堂》,卷三邢邵《奏立明堂太学》与此文全同,惟无末‘诚知佛理渊妙’云云三十七字,是一文具三主名而三见,严氏末无按语,杨、邢之奏载《北齐书·邢邵传》,钱大昕《廿二史考异》卷三十九谓:‘此奏实出于崇,与杨情、魏收、邢邵诸人初不相涉。”。
编辑本段作品简介
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中的《全汉文》书影
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中的《全汉文》书影

  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,中国唐以前的文章总集。编校者清代严可均(1762~1843)。746卷,收作者3400多人。清嘉庆十三年(1808),清朝开馆辑《全唐文》。严氏认为唐以前文章亦应有总集问世,遂发愤独自编纂。从别集、总集、史书、类书到金石拓片、片语残文,莫不广搜博采,经27年完成,规模可谓宏大。编选体例以“文”为标准,载文而不载诗;序列按朝代先后,分为《全上古三代文》至《全隋文》14集,朝代不明的文章别立《先唐文》一卷,列在其后。同一朝代的作家,以帝后、宗室、贵族、百官、群雄、士庶、列女、释道、阙名等次序排列。每一作家都有小传 。同一作家的作品,又以骚、赋、制、诏等七十体分类编次。所录各篇均注明出处。是一部使用方便,便于检索的大型资料书。但也存在着疏于考辨、遗漏重出、残篇拼接不当等缺点。

  主要取材明梅鼎祚的《文纪》及张溥的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,共收唐代以前作者3497人,分代编次为十五集。

  原稿156册,共741卷,1893年广雅书局初刻,1929年丁福保影印出版。今有中华书局断句影印本。

  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是迄今为止收录唐以前文章最全的一部总集,同时也是中国古代文献中涵盖时间最长的一部文学总集,对唐以前历史、文学、宗教、语言等研究,具有极其重要的学术价值。

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证误:

 

严可均校辑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,以下简称严辑《全文》,其书跨度大,内涵广,三古八代、九流百家,兼收并蓄,淆然杂陈。尝疑严氏校辑是书,率掉以轻心,凡例既定,遂假手钞胥为之,其后搜罗初备,缮写告成,又未尝躬亲校雠,驯致纸缪间出,令人日思其误,颇难有一适之得也。器也末学肤受,腹笥云俭,所见是书之失误,不翅百一,今且就其问题之严重者,举例以明之,限於篇幅,未及一一缕也。陶渊明有诗云:“奇文共欣赏,疑义相与析。”不有析疑,其能赏奇乎?
下面试言其失误:
一,作者爵里不详。《全晋文》卷一百四十三王该,严氏云:“该,爵里未详。”案:王该,吴兴人,见《法苑珠林》卷四十二引《冥祥记》。
二,阙名不阙。《全晋文》卷一百四十五阙名,严氏据□□□□□□武帝世,河间有男女相悦许配,男从军,父母以女别适,女忧死,男还悲痛,遂发冢开棺即活,因负还,其夫争之。廷尉奏:“精诚之至,感於天地,故死而更生,在常礼之外,非礼之所处,刑之所裁,断以还开棺者。”案:此文见《搜神记》卷十五,以为王导奏云云,当入王导文。
三,阙字不阙。《全三国文》卷四十七嵇康文《酒赋》:“滋液全备,芬芳□□。”案:陈禹漠本《北堂书钞》卷一百四十八引□□作“澂;澈”二字,当据补。
四,妄拟题目。《全后汉文》卷八十二张升《友论》:“嘘枯则冬荣,吹生则夏落。”(《文选·魏都赋》注,刘峻《绝交论》注)又:“黄绮引身,岩栖南岳。”(《文选》稽康《与山涛绝交书》注)严氏云:“一作《反论》,一作《反论语》,皆误。”案:严氏盖因《文选》注引两篇《绝交书》,遂定为《友论》,大谬。寻《左传》昭公七年,孔颖达《正义》:“张叔皮论云:‘宾爵下革,田鼠上腾,牛哀虎变,鲧化为熊,久血为燐,积灰生蝇’。”《十三经注疏校勘记》:“案:钱大听云:‘李善注《文选》卷六、卷四十三引张升《反论》,卷三十一,卷四十引张叔《皮论》,卷五十五引张升《反论语》,与《春秋疏》所引,本是一篇,而篇名或云《反论》,或云《反论语》,或云《及论》,或云《皮论》,其人名,或云叔,或云升。考《后汉书·文苑传》有张升字彦真,陈留尉氏人,著赋诔颂碑书凡六十篇,梁《七录》有外黄令《张升集》二卷。《反论》殆升所撰之一篇,如《解嘲》、《释讥》之类。曰皮曰及,皆字形相涉而伪,叔与升亦字形相涉也’。”案:钱说见所撰《潜研堂文集》,谓当作《反论》,是也;谓如《解嘲》、《释讥》之类,则非也。张升所谓“牛哀虎变”,见《淮南子·俶真篇》,“积灰生蝇”见《淮南子·说山篇》,“久血为燐”见《淮南子·汜论篇》。《说山篇》云:“狸头愈鼠,鸡头已瘘,虻散积血,斫木愈龋,此类之推者也;膏之杀鳖,鹊矢中猬,烂灰生蝇,漆见蟹而不乾,此类之不推者也。推与不推,若非而是,若是而非,孰能通其微?”类之不推,即谓物性之相反,张升举而论之,盖将通其微也。由于严氏误认为《友论》,又说:“作《反论》、或《反论语》者皆误”,于是《左传疏》所引之张叔皮论、《文选》鲍明远《代君子有所思》诗注所引之张叔《反论》:“烦冤俯仰、泪如丝兮。”《文选》陈孔璋《答东阿王戕》注所引之张叔《及萍》:“青萍砥砺於锋锷,庖丁剖牺於用刀。”皆沉而未钩,岂非以不误为误之故邢?
五,失载篇名。《全晋文》卷一百十七葛洪文有言潮者凡四条。案:此为葛洪所著《潮说》,姚宽《西溪丛语》上引燕肃(《宋史》有传),王明清《挥尘前录》四第一百条《姚令威得会稽石碑论海潮依附阴阳时刻极有理》条,俱作葛洪《潮说》。
六,有头无尾。《全梁文》卷四十七陶弘景二《肘后百一方序》,严氏据《道藏》“尊”字号《陶隐居集》、《艺文类聚》七十五引“太岁庚辰隐居曰”至“一披条领,无使过差也”,戛然而止。寻《正统道藏》“陛”一号引《华阳隐居补阙肘后百一方序》於“无使过差也”句下尚有一千零四十二字,文曰:“寻葛氏旧方至今已二百许年,播於海内……今以内疾为上卷,外发为中卷,他犯为下卷,具列之云。上卷三十五首,治内病;中卷三十五首,治外发病;下卷三十一首,治为物所苦病。”案:严氏亦尝引用《道藏》矣,而如此煌煌钜制,竟失之目治,疑彼实未尝通读《道藏》也。盖陶弘景此文,自“寻葛氏旧方”以下,皆说明所以补阙之故,乃文中应有之义,如《道藏》本《陶隐居集》及《艺文类聚》所引,殆以其为琐碎细故而加以斧削,顿失其本真,何可以为据也。
七,有尾无头。《全齐文》卷二十王琰文据《法苑珠林》引《冥祥记自序》:“此像常自供养……事非殊贯,故继其末。”案:所引文见《法苑珠林》卷十四,引文云:“齐建元初,太原王琰者,年在幼稚,于交址贤法师所受五戒,以观音金像令供养,遂奉还杨都,寄南涧寺。琰昼寝梦像立于座隅,意甚异之,即驰迎还。其夕,南涧失像十余,盗毁铸钱。至宋大明七年秋夕,放光照三尺许,金辉映夺,合家同睹。后以此像寄多宝寺。琰适荆楚,垂将十载,不知像处;及还杨都,梦在殿东众小像内,的的分明,诘旦造寺,如梦便获,于建元年七月十三日也。故琰《冥样记自序》云”,下即接“此像常自供养……故继其末。”不言出自何书。今案:此文颇为可疑。《法苑珠林》所引验文,其引《冥祥记》者尤多,皆注明出处,此何以独否;且以其文观之,乃所谓观佛部感应缘之余,全然不似自序,故收入《敬佛篇》。寻《法苑珠林》卷十七《敬佛篇·观音验》略引二十验,其十六验为“宋居士张兴”,十七验为“宋居士宋琰”,注云:“右二验出《冥祥记》。”十七验曰:“宋琰稚年在交址,彼土有贤法师者,道德僧也,见授五戒,以观世音金像一躯见与供养,形制异今,又非甚古,类元嘉中作;铭镌殊工;以有真好,琰奉以还都,时年在龆龀,与二弟常尽勤至,专精不倦;后治改敝庐,无屋安设,寄京师南涧寺中。于时,百姓竞铸钱,亦有盗毁金像以充铸者。时像在寺,已经数月,琰昼寝,梦见立于座隅,意甚异之,时日已暮,即驰迎还。其夕,南涧十余躯像悉遇盗亡。其后久之,像于曛暮间放光,显照三尽许地,金辉秀起,焕然夺目。琰兄弟及仆役同睹者十余人,于时幼小,不即题记,比加撰录,忘其岁月是宋大明七年秋也。至泰始末,琰移居乌衣,周旋僧,以此像权寓多宝寺;琰时暂游江都,僧仍适荆楚,不知像处垂将十载,常恐神宝,与因俱绝。宋升明末,游踬峡表,经过江陵,见此沙门,乃知像所。其年,琰还京师,即造多宝寺访焉。寺主爱公云:‘无此寄像。’琰退,虑此僧孟浪,将遂失此像,深以惆怅;其夜,梦人见语云:‘像在多宝,爱公忘耳,当为得之。’见将至寺,此人手自开殿,见像在殿之东众小像中,的的分明;诘旦造寺,具以所梦请爱公,爱公乃为开殿,果见此像在殿之东,如梦所睹,遂得像还,时建元元年七月十三日也。像今常自供养,广必永作津梁,修复其事,有感深怀,沿此征觌、缀成斯记。夫镜接近情,莫逾仪像,瑞验之发,多自此兴。经云:‘镕斫图绩,类形相者,爰能行动,及放光明。’今西域释迦弥勒二像,辉用若冥,盖得相乎!今华夏景楷(模),神应亟著,亦或当年群生,因会所感,假凭木石,以见幽异,不必克由容好而能然也。故沉石浮深,寔阐闽吴之化,尘金泻液,用纾彭宋之祸,其余诠示繁方,虽难曲辩,率其大哲(抵),允归目(自)从;若夫经塔显效,旨证云同,事非殊贯,故继其末。”据此,则《法苑珠林》卷十七所引者为王琰《冥样记》,(隋志、两唐志俱著录王琰《冥祥记》,《法苑珠林》卷一百《杂集部》:“《冥祥记》十卷,齐王琰撰。”见引於《太平广记》者颇为夥颐。)卷十四所引者乃宋琰《观音金像瑞验记》(今拟),以二人俱名琰,释道世不察,乃误为一人,且称为太原王琰,太原者琰之郡望,盖亦过江名士也。所言寄寓金像经过,详具时日、处所及有关黑白二众,非身亲历其境,不能道一字,则《冥祥记》所述,即据宋琰《观音金像瑞验记》为言也。《冥祥记》所引“像今常自供养”以下,与宋琰自序合,且与上文一气连贯,则宋琰文之有尾无头因明白矣。据此,则宋琰为宋人,其文当收人《全宋文》。
八,妄以他文续尾。《全晋文》卷一百十七,葛洪二《抱朴子外篇》:“人知药理病,不知学理身。□□□□□□□□平焉。故曰物生而蒙,事屯而养,造昧(此语有脱字)利有攸通,犹金之销炉,水之从器也。是以圣人实之于文、铸之于学。夫文学也者,人伦之首,大教之本也。”(《御览》六百七)严氏曰:“案:此疑《勖学篇》或《尚博篇》佚文。”)器案:《太平御览》六百七引《抱朴子》只有“人知药理病,不知学理身”二句十字,其“平焉”至“大教之本也”五十四字,乃《太平御览》六百七引王粲《荆州文学记官志》文,严氏乃妄续之,牛头而马脯,其将何以安之?
九,一文羼入他文。《全后汉文》卷九十一,王粲《荆州文学记官志》,其第一段“自汉荆州牧”至“大教之本也”,凡百九字,乃《太平御览》六百七引。其第二段“乃命五叶从事”至“百氏备矣”,凡百十九字,乃《艺文类聚》三十八引。独第三段“夫《易》惟谈天”至“表里之易体者也”,凡百八十八字,不见他书所引。其下一段“天降纯嘏”至文末“声被四宇”,注:“《艺文类聚》三十八、《御览》、六百八。”而《御览》实未引第二、第三、第四此三段。案:第三段所引者为《文心雕龙·宗经篇》文,《御览》无善本,严氏遂沿其误而以为王粲文耳。然严氏之误,实由於清康熙年间张英等纂修之《渊鉴类函》之始作俑。《渊鉴类函》卷一百九十二、《周易》一、增引《太平御览》王粲《荆州文学记官志》曰:“夫《易》惟谈天,人神致用。故《系》称远辞文,言中事隐;韦编三绝,固哲人之骊渊也。”今《御览》无文。同卷,《尚书》一、增,卷一百九十三、《毛诗》一、增,《春秋》一、增,《礼记》一、增,俱引王粲《荆州文学记官志》,而不复出《太平御览》之名,则《渊鉴类函》此文,实用《太平御览》六百八引《文心雕龙》之文,而误以为王粲文耳。由此一事,因思严辑《全文》于所引用之书,名以方空(□)若干代之者,(夫既明征其辞,焉有不知其详之理?)盖不于人之知其自晚近官修类书中稗贩而来,故权作方空,以为他日订补之资耳。不知官修之书,如《太平御览》、《永乐大典》以及清代之《渊鉴类函》、《子史精华》、《图书集成》等,率援引中秘书,多人间未见之本,即如严辑全文所保留之方空,迄今虽欲弥缝其阙,尚有不得其出处者。(当然,器之腹笥云俭,不无关系。)严氏于此何乃心劳日拙,欲盖而弥彰也?亦深可闵笑矣。
十,一文分属二人。《全后汉文》卷四十五,崔瑗《舆葛元甫书》:“今遣奉书,钱千为贽,并送《许子》十卷,贫不及素,但以纸耳。”(《北堂书钞》一百四、《艺文类聚》三十一)又卷九十四,崔琰《舆葛元甫书》:“今遣送《许子》十卷,贫不及素,但以纸耳。”(《北堂书钞》一百四)今取前后两条相校,其溢出之字,则从《艺文类聚》所引之本也。今宜从《北堂书钞》、《艺文类聚》所引作崔瑗为是,惟旧钞本《北堂书钞》作崔琰,此传写之误也。
十一,一帝分属两朝。《全后魏文》卷四十,“后主”,所附小传乃北齐后主高纬传也,所收《蠲杂户诏》、亦据《北齐书·后主纪》也,不知何以收入《全后魏文》,且编在崔纂文之后,不伦不类,真匪夷所思矣。而《北齐文》二,“后主”,竟失收此文,且北齐后主小传亦较《后魏文》所谓后主小传多出“太宁二年立为皇太子”九字也。
十二,两人误为一人。以宋宋琰与齐王琰误合为一人,详见前(七)有尾无头条。
十三,重出。《全梁文》卷七十二,释慧皎《高僧传序》,据《高僧传》十四收录,相隔不过十许页,又据《高僧传》十四收录《高僧序录》。此一事也,作者同,文章同,出处又同,且在同一卷中,如此煌煌钜制,乃熟视无睹,何严氏之不惮烦也。
十四,引文同出一书一卷,而或收或不收也。《全梁文》卷一,武帝一《明堂制》,严氏据《隋书·礼仪志》一收录二条。今案:《隋书·礼仪志》一载梁武帝《议明堂制》共有五条,乃严氏收录者竟只二条,而失却三条,失之目治矣。
十五,引文失注出处。《全宋文》卷二十一,宗悫《上表述病》,失注出处。案:此文见《太平御览》卷七百三十八谢绰《宋拾遗》所引。
十六,引文注出处而不详卷数。《全北齐文》二,后主《税僧尼令》据《通典》收录。案:见《通典》卷十一,当订补。
十七,引文以方空注出处者当补。《全梁文》卷六十七,庚元威《论书》,以□□□□□□□□注其出处。案:见张彦远《法书要录》卷二。
十八,以诗为文。《全宋文》卷十八,王韶之《咏雪离合》:“霰兮集兮雪霏霏,散辉素兮被檐庭。曲室寒兮朔风厉,川陆涸兮百籁鸣。”(《太平御览》十二)今案:《事类赋》二《雪部》引作《咏雪离合诗》,是也。依全书例不当收人,不然,自孔融《离合作郡姓名诗》以下尚多也,何独及此乎?
十九,以诗为铭。《全三国文》卷五十一,嵇康《灯铭》:“肃肃宵征,造我友庐。光灯吐耀,华缦长舒。”未注出处。案:此叔夜《杂诗》也,见《文选》卷三十九。严氏既失出处,又误以诗为铭。
二十,数典忘祖。《全三国文》卷五十九,诸葛亮文:“汉嘉金,朱提银,采之不足以自食。”所注出处为梅鼎祚《文纪》引《南中志》。案:《华阳国志·南中志》,宋本已佚,此所见《续汉书·郡国志》五“朱提”注引《南中志》,梅氏哪得见足本《华阳国志》?严氏可谓数典忘祖也。
二十一,不知王侯得称元年。《全三国文》卷五十五,阙名《文昌殿前钟??铭》:“惟魏四年,岁在丙申,龙次大火,五月丙寅,作蕤宾之钟。”(《文选·魏都赋》刘渊林注)严氏曰:“案:丙申当是丙辰,乃明帝青龙四年也。”器案:严氏於此,引文既不全,案语又失误。《魏都赋》刘渊林注:“文昌殿前有钟??,其铭曰:‘惟魏四年,岁在丙申,龙次大火,五月丙寅,作蕤宾钟,又作无射钟。’建安二十一年七月始设(六臣本误殷)钟虞于文昌殿前,所以朝会四方也。”考春秋战代以还,诸侯王得自称元年,如《春秋》经书鲁隐公元年,则周平王之四十九年也:《淮南子·天文篇》:“淮南元年冬,太一在丙子。”则汉文帝之十五年也;《史记·十二诸侯年表》晋厘侯司徒元年,则周厉王之二年也;又《高祖功臣侯者年表》懿侯曹参元年,则汉高祖之六年也;俱其证也。寻建安十八年癸巳,曹操自立为魏公,则魏元年为建安十八年,越四年为建安二十一年丙申,与此铭称“惟魏四年,岁在丙申”合,刘氏固已明言“建安二十一年七月始设”也。严氏不知诸侯王得自称元年,无端加以斧柯,乃云“‘丙申’当作‘丙辰,。”不知魏明帝青龙四年丙辰,去曹操之四年丙申,相去且二十年矣。严氏可谓读书不求甚解也。
二十二,顾此失彼。《全隋文》卷二十,魏澹文,据《隋书·魏澹传》收入《魏史义例》,其五曰:“范晔云:‘《春秋》者文既总略,好失事形,今之拟作,所以为短;纪传者史、班之所变也,网罗一代,事义周悉,适之后学,此焉为优,故继而述之。”,范晔此文,当出其所撰《后汉书·序例》,而《全宋文》卷十五,范晔,失载此文。
二十三,句子不完整。《全梁文》卷四十七,陶弘景二《发(登)真隐诀序》,据本集收入。案:《正统道藏》“尊”字号《华阳陶隐居集》上载有此文,“谓理尽纸,便入山修用。”“纸”下有“上”字;又“方将之於玄会耳”。“将”下有“寄”字,义俱极胜,它句安章,固当如此;若无此二字,则句法不密,文理不通矣。
二十四,文当抽换。《全上古三代文》卷八,苏秦《上书》,据《战国策》收入六首。案《战国·秦惠文策》:“苏秦说秦王,书十上而说不行。”则当有十首,《马王堆汉墓帛书·战国纵横家书》政是十首,且次序亦与《战国策》所载者不同,当抽换也。
二十五,有目无文者当存其。《全后汉文》卷三十二,陈宠。案《后汉书·陈宠传》:“乃作《缙绅先生论》以讽,文多故不载。”《缙绅先生论》以及如此之等,当存其目,以他日复验。
上所论列,乃得义例二十五种,足以程其责备求全之功,此固非毛吹求疵者所可同日而语也。然此特其一隅耳,有如单文只字之伪误(已於全书随文订正),不及毛举细故者尚不与焉,而井问题之严重,已足令人骇然而深怪严氏之卤莽灭裂矣。其书自清光绪二十一年(1895)黄冈王毓藻刊行以来,已一再重印矣。有如沈乾一之流,虽于严氏原稿,条陈其失误,约有六端,亦不过就其戋戋小者,略下雌黄而已,未足与言针膏肓而起废疾也。
谭献《复堂日记》五:“予在全椒,见吴山尊日记手迹,言《全文》纂辑实出孙伯渊,铁桥攘为已有耳。”吴翥词章之士,其捕风捉影之谈,未足以言实事求是矣。严可均《致陈硕士侍郎书》(硕士名用光,《清史稿》卷四百九十一有传)曰:“可均积稿等身,就中有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,非有大力者断难付梓,姑缮录清本,留覆酱瓿。”其自言之不怍如此。清光绪十四年(1888)孔广陶校刊印行之《北堂书钞》,所列校订姓氏,原校有孙星衍、严可均、王引之等人。其书卷一百四引崔琰文,校云:“严辑《与葛元甫书》,据旧钞引同,惟入崔琰集中,与陈、俞异。”又卷一百二十三引张奂《??子真》。孔刻《北堂书钞》早於王刻严辑《全文》六七年,其时,严辑《全文》尚未问世也,其深信之不疑又如是。则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之出自严可均纂辑,无可置疑。恐世或尚有轻信吴无稽之言者,辄为之剖白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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